「很久以前。」
【追憶】第十一章、成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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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以前有個女孩,堅持著自己所愛的理想前進。
她是一名大家都不看好的冰雷法師,她是在楓之島普通家族的農村女孩,過著樸實又平凡的生活,和其他孩子一樣,在人生中尋找自己的道路;她曾向身為祭司的哥哥學過普通的治癒法術,所以她對治療方面略懂一二。
她很奇怪,當大家走向治癒這方面的職業法師時,她獨自一個人走向冰雷巫師這條路;在生活中得不到利益的冰雷法師,又有誰是真正需要他們的人呢?。
她很善良,有相當堅強的信念、她遇見了一個和她一樣充滿幹勁的狂戰士女孩,在旅途中尋找夢想,成為了最棒的夥伴和好朋友。
有一天她在冒險的旅途上,遇見了一個同樣身為冰雷巫師的少年,但那個少年的夢想是成為可以幫助人,拯救他人生命的主教。他為他是冰雷家族血統感到挫敗,他在失去光明的的時候,遇上了前來搭救的同樣身為冰雷巫師的女孩。
他愛上了在釋放閃電和冰魔法時的青藍色,愛上了女孩對他的包容與諒解,甚至接納了身邊所有不愉快的事物,在此同時、也接納了自己,誓言要守護女孩一輩子。
三個人的旅途,其中經過不少的回憶,過著過著,他們與“會成為“最強”的耶雷弗騎士”相遇,那時他還是一個上級騎士,但過人的力量與能力、讓大家恭恭敬敬,他不愛說話,個性相當孤僻,對於團隊沒有所謂的信任感,總是一個人面對所有事情。
但她遇見女孩,女孩聽盡他的心聲,容忍他有時候的孩子氣,還有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鬥嘴,到最後他接受了團隊,接受了他們,成為守護他們三個的“最強”。
但他們始終來到屬於他們的盡頭。
那天,狂戰士女孩被力量上的壓制,被徹底的擊潰,從不知幾英呎高的高塔跌落深淵的海洋。
那天,少女被奪取了生命中的一部分,昏在騎士肩上。
那天,少年為了保護少女和騎士,犧牲了自己被致命的雷射打穿半個身子,最後用所剩的餘力將那頭巨大的魔物冰封凍結,並拜託騎士一定要好好守護少女。
少女腦袋以及身驅受到重傷,直到看見少年的背影從眼前消失,她才真正的會意過來。
她在清醒的幾分,只有大哭,用自己所學到的能力拼命的想恢復少年殘破不堪的身軀。
在那之前,入隊的補師已經判定無法拯救少年的生命,血流成河的畫面成為他們心中最大的陰影。
少女之後昏了過去,還活著。
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醒來。
狂戰士少女失蹤。
騎士離開隊伍。
補師也在那一場戰役中,作為一個臨時隊員離開了。」
綁著金色低雙麻花卷的綠瞳少女沉重地嘆了一口氣「講完了。」
「欸?」
「怎麼會!」
「居然!?」
孩子們失望的聲音此起彼落,少女站起來:「說好的故事已經講完了,快去修煉!」她斥責道,孩子們紛紛拿起法杖四處穿梭,在森林中尋找藥材,獵捕魔物。
「呀呀,真是個好故事,是吧?」躲在後方的樹後方,覺得有趣,探出頭來,少女嚇了一跳。
「菲斯特,請問貴姓?」橘褐髮少女和藹的自我介紹道,對方身邊的魔法屏障讓自己無法靠近。
「星幻 · 夢夜。」綠瞳少女說,眼神看來不大友善,和一般的主教給人的氣質不大相同「妳應該不是法師吧。」
「嗯……確實不是,我是夜使者。」菲斯特用食指抓抓臉,露出微笑:「我對妳剛剛說的故事很有興趣呢。」
「……你們墮落的人就愛聽別人說話。」星幻搖搖頭,露出不高興的表情,菲斯特沒有太在意她的表情,依然和善的說道。
「對不起嘛,本來要去迎風處接人,不過我好像早到了,路過就剛好聽見了。」菲斯特的樣子讓她卸下心防,明明看起來也算是個大人,行為舉止卻看起來像個小孩。
星幻也只是採採藥草,有時候菲斯特會給與她一些意見,她沒有特別排斥,倒是和她討論藥草方面的事情談的上話。
「哎呀,時間差不多了,妳要一起來嗎?」菲斯特看了一眼被樹葉遮蔽所露出的陽光,看向一一完成任務的孩子們。
「恩……反正也沒事了,不過我先和他們的老師回報先。」聽見菲斯特一直在拉尾音的說話方式,星幻不自覺感到有點睏。明明說話方式也不是慢,有時候卻會讓人莫名煩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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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得證明之後,在耶雷弗修養了一個禮拜,認識了梓嵐,小女孩也開心的認識了楓卡颯他們一行人。時不時跑出去和他們修煉基本功,有時候還會在一起吃飯。
經過好幾次的討論,於是決定出島旅行增加自己的經驗與實力、和他們約好了出島時間,這次梓嵐也打算跟著他們去維多利亞島。
「喂──小梓嵐──!」小熊站在梓嵐窗子下的空地吆喝,梓嵐這時匆匆忙忙的跑來窗邊,告訴小熊馬上來。圓亮亮的眼睛看上去心情好極了,米熊看見她精神狀況不錯,精神也好了起來。
她帶上異次元背包,將其綁緊在腰上頭,還有將綁在腿上的袋子繫緊,裡面是伊卡勒特給她的黑色小刀。隨後把長袍覆蓋住暗袋,確認了周遭東西有收乾淨後,便關上房門跑下樓,不料家人,包括姐姐,都坐在客廳喝茶。
看見梓嵐從樓上跑下來,父親瞥了她一眼,接著先開口了。
「妳這是想去哪裡。」他嚴肅的問道:「風梓嵐。」
杯子“咔”的一聲放到木桌上,氣氛詭異到根本不像一個家。
梓嵐從小到大都一直很害怕她爸爸,至今為止從來沒有反抗過他。不管是家教、訓練,他們家都是出了名的威嚴,即使身為名門家的孩子,她卻沒體會過什麼是受人尊敬、或者被重視的感覺。
她用力吸了一口氣,即使捏著長袍的手心已經爆出汗來,仍用她平常平穩的聲線說道:「我要出島了。」接著當她要往前走的時候,母親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,她瞬間怯步。
「我們看了那場妳贏得相當神奇的比賽。」母親的言語有些顫抖,更多的情緒是無法壓抑的憤怒。
「妳怎麼會有暗夜行者那邊的短刀戰鬥技巧!」
「妳知不知道別人家是怎麼看妳這一場比賽的?!」
梓嵐不語,她察覺內心多年來的情緒在此時不斷膨脹。
「堂堂聖魂家族的劍士居然去學習那一幫奸詐的技術!」父親怒吼道,泡茶的杯子被打翻,滾到桌緣掉下去,摔的支離破碎。碎掉的瓷器看起來還很新,但殘破不堪的樣子看得令人心頭直發寒。
到底要怎麼做,才能得到你們的認同?
「原來你們還有心看我比賽啊。」梓嵐低頭,她內心充滿她不了解的情緒,這些年來一直壓抑著的感情,無法在持續的壓迫自己了。
「我想我輸了,你們會譴責我丟家族的臉、現在我贏了,你們卻譴責我的戰鬥方式?」音量漸漸放大,她徹底瞭解多年來她藏在心底的情緒是什麼了。
彷彿有一個炸彈從心底炸開來,正式燃燒的憤怒。
「風梓嵐,不准對父親母親大吼大叫。」她姐姐站起來,走到她旁邊,試圖阻擋她與父母親的視線:「去樓上吧。學習暗夜行者的技術、還有和那邊的人交流,我們家是不允許的。」
「為什麼?伊卡勒特明明就是好人!他教我學會怎麼照顧自己、教我怎麼要有勇氣繼續活在這個只在乎家族名譽的家庭、告訴我,我還沒有被放棄!」風梓嵐大吼──
「大家看好的是風梓芯妳!並不是我!」
吼的聲音無比沙啞,風梓芯的眼神流露出她從未見過的表情,但接著她推開姐姐,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,就像多年來的怨恨一次無法化解。
「我現在就出去!反正我在你們眼中就是不如姐姐!沒有用、投靠伊卡勒特的壞小孩!」她邁開步伐,拎起自己的褐色長靴,她步向玄關,正當門開了一半,一把光之刃就往風梓嵐的頭上劈過來!
在梓嵐轉頭過去,親眼看見父親拿著刀。
父親……?想殺了自己……?
梓嵐的眼神看在風梓芯眼裡,是無比的心裡憔悴。但風梓嵐心意已決,那一刀也確認了她該不該聽話。
突然間,一隻比梓嵐高大兩倍的巨斧擋在他面前,擋下了光刃的攻擊。
「哇呀!真是好險啊小梓嵐……。」
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,門沒有被完全推開,但一隻斧頭就在那一瞬間砸壞了玄關地板,風梓嵐驚恐的表情直到小熊的聲音出現。
「喔呀!抱歉毀了你們家的地板。」小熊把門拉開,把斧頭拿起來扛到肩膀,語氣聽不出任何歉意「不過、攻擊女兒這種事,不管是那一家人的名譽都會臭掉吧?」
只見風梓嵐的父親嚇得呆愣,久久不能恢復,風梓芯拿出長刀。
「妳是誰?」見不速之客闖進自己家裡,她拿起刀備戰。
看見姐姐拿起刀,梓嵐本能性的往後退,小熊則是注視著她姐姐的眼睛,內心感嘆這姐妹其實長得滿像的。
「嗯...我是誰說真的對妳沒什麼幫助。倒是我要提醒你們一件事,劍士會盜賊的短刀技根本沒什麼。」小熊笑道:「那是能力的其中一部分,將來會比妳們這些上級騎士還要來的強。」
梓嵐的父親此時會意過來,大吼道「少胡說!什麼能力……」
「嗯?小梓嵐贏了不就是事實麽?那並不叫什麼狡猾,而是顯得小梓嵐懂得運用能力,後天的努力加上聰明的腦袋,她自己在清楚不過這是一個好的結果。」接著手上的巨斧化為金黃色的光點消失。
當把梓嵐推出門外之後,她回頭一笑,重重的關上門。
屋內只剩下沉默的蔓延,以及梓嵐母親的低聲哭泣。
「小熊姐姐好帥!那個、那個超大的斧頭──!還有爸爸媽媽跟姐姐都嚇到的表情!」關上家門後梓嵐開始胡言亂語,比手畫腳,把小熊逗笑了。
「吶,小梓嵐,斧頭的事情,是秘密喔?」小熊將食指放在嘴唇上說道,梓嵐瘋狂的點點頭。
「好、沒事了!我們走吧,小梓嵐!」
「好!」
梓嵐牽起小熊的手,奔跑起來。